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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志军(新疆)
阿勒泰的四季里,春季和秋季很短,夏季和冬季最长。
我比较喜欢秋季。因为春季,在阿勒泰人的意识里是转瞬即逝的,当内地春暖花开的时候,阿勒泰的春天还没有到来,虽然冰雪渐渐融化,“春风不度玉门关”,这句诗在这里却很适用。期盼春天早点到来的人们,下意识地会暼向路旁的残雪冰缝,偶尔会看到冻土中伸出的嫩绿小芽或淡淡黄花。几阵春风吹过,几次细雨淅沥,大自然才逐渐披了绿装,但此时却已是暮春天气,漫长的夏季已经到来了。
阿勒泰的秋季很短暂,但景色留给人的记忆是长久的。有一年,曾与一位挚友相约秋日的午后,一同到克兰河的下游欣赏秋景,沿河的白桦树,在斜阳的映照下,金碧辉煌,犹如一棵棵金色的树,令人赞叹不已。如今时过境迁,挚友已离开阿勒泰,无法再一同欣赏秋景,那抹金色的记忆仍然镌刻在脑海中。
立秋一过,连着几场秋雨,“秋雨一何碧,山色倚晴空”,大自然便开始拿起画笔,把阿勒泰绘制成一个“精华版”的秋天。
街头巷尾到处弥漫着瓜果的甜香,沿街摆满了摊贩们的手推车,上面摆满了葡萄、李子、草莓、杏子、哈密瓜等各色瓜果儿。秋天,真的到来了。
阿勒泰的一切都被染成秋的颜色,秋的颜色就像一幅五彩斑斓的油画,给人的视觉是多彩多姿、万般迷人的。
秋天的颜色是湛蓝、洁白和彤红的。那被晕染的阿勒泰天空,深蓝得不掺杂一丝别的颜色,看久了很会醉人,这是阿勒泰独有的蓝,大家亲切地叫它“阿勒泰蓝”;天上的白云,纯净的都想伸出手去抓一把,“七八月看巧云”,驻足仰望,片片白云悠闲地挂在天空,犹如朵朵怒放的棉花,犹如调皮可爱的孩童,犹如惟妙惟肖的小动物儿;夕阳下的“火烧云”,映红了半边天空,那场面震撼人心,煞是壮观。
秋天的颜色是灿烂金黄的。你看那一望无际金黄色的草场、麦浪,不由令你赞叹人类战胜大自然的神奇力量;那成片成片的金色玉米、黄豆、葵花儿,都已饱胀了肚子,力不从心地亲吻着大地。
秋天的颜色是秀色可餐的。农家菜园里,西红柿、辣椒、南瓜如同一个个晒红了脸蛋的小姑娘,羞涩地等着人们上前搭讪;熟透了的李子、杏子、海棠果坠满枝头,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,摇着手儿向人们打着招呼。倘若一场秋雨过后,各种蔬菜瓜果儿身上就会挂满水珠,不小心触碰了它们,你会听到带着泪珠儿的笑声。
秋天的颜色是“货真价实”的。你看那被晕染的阿勒泰山,绵延起伏两千公里,四处生长着冷杉、白杨、桦树、松树,每座山、每道岭、每条沟,金黄颜色占据着主体,成了名副其实的“金山”。
秋天的颜色是清澈纯净的。额尔齐斯河上布满的大大小小十几条支流,每条河的两岸都是水草丰美、鸟语花香。依水而居的阿勒泰人生于斯长于斯,他们如河水一样的纯净、善良、朴实。
秋天的颜色是沉稳安静的。几场淅沥的秋雨过后,大地上的虫儿、鸟儿渐渐息了声音,它们放弃了夏日的喧闹,紧张而又有序地忙着秋收冬藏。
阿勒泰的秋天啊,你停留的是那样短暂,我唯有深情地向你吐白,才能弥补我对你深情的眷恋……
作者简介:乔志军,山东泗水人,年生。现在新疆阿勒泰地区农行工作,新疆金融作家协会理事,中国农业银行作家会员,多篇文章发表在“新疆金融界”“山东金融文学”“金融文坛”“齐鲁壹点”、搜狐网“金融文苑”等专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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